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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小说版》第二十七章：出租屋的温暖，小家的雏形

    一、找到出租屋的喜悦，狭小的空间，干净的环境

    锦城老城区的巷弄蜿蜒曲折，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，两旁的老房子挨挨挤挤，墙头上偶尔探出几枝三角梅，给斑驳的墙面添了几分生气。燕妮儿扶着墙，小心翼翼地跟着郝子云穿过窄巷，腹部的沉重让她走得有些慢，可眼底却藏着掩不住的期待。

    “就在前面了。”郝子云回头，伸手扶住她的胳膊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，让燕妮儿心头一暖。他的步子放得极慢，时不时侧头看她，生怕她磕着碰着。转过一个拐角，一扇刷着淡蓝色油漆的木门出现在眼前，门楣上挂着一串风干的橘子皮，风一吹，轻轻晃动。

    “到了。”郝子云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，插进锁孔里，转了两下，“咔哒”一声，门开了。

    燕妮儿凑上前，探头往里看。这是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单间，靠墙摆着一张旧木板床，窗边有一张掉漆的木桌，墙角堆的木桌，墙角堆着几个纸箱，除此之外，再无他物。地面是水泥地，扫得干干净净，甚至能看到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，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，连空气中的灰尘都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太小了？”郝子云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，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安，“我找了好几天，这一片的房子都贵，这间是最便宜的，房东阿姨看我实在，才肯租给我，还送了一套旧被褥。”

    燕妮儿摇了摇头，抬脚走进去，指尖轻轻拂过木桌的边缘，虽然粗糙，却没有一点灰尘。她走到窗边，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，外面是邻居家的天井，种着几株小葱，还有一只懒洋洋的老猫蜷在墙根晒太阳。

    “很好啊，”她转过身，对着郝子云笑，眼底的光比窗外的阳光还要亮，“比桥洞好多了，有床，有桌子，还有窗户，能看到太阳，这就是我们的家了。”

    郝子云看着她的笑容，愣了愣，随即也笑了，眉眼舒展开来，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。他走进来，把手里的蛇皮袋放在地上，里面是他们仅有的家当：几件换洗衣物，燕妮儿的几本书，还有他捡来的一个搪瓷缸子。

    二、简单的装修，捡来的家具，温馨的布置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，郝子云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。天不亮就出去，天黑了才回来，每次都带着些“战利品”——从废品站淘来的旧衣柜，缺了一条腿却被他用砖头垫平的小板凳，还有一个掉了底的竹编篮子，被他修补好，用来装燕妮儿做手工饰品的珠子。

    燕妮儿不让他太累，可他总是笑着说：“不累，给你和宝宝们布置家，我高兴。”

    他把旧衣柜靠墙摆好，用抹布蘸着肥皂水擦了一遍又一遍，直到柜门上的木纹都清晰起来。又去巷口的花店讨了几枝绿萝，插在喝完的玻璃瓶里，放在窗台上，蔫蔫的绿萝没几天就冒出了新芽，给简陋的小屋添了几分生机。

    燕妮儿坐在床边，看着他忙碌的背影。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衬衫，袖口卷到胳膊肘，露出结实的小臂，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，却丝毫不在意。阳光落在他身上，勾勒出柔和的轮廓，燕妮儿忽然觉得，这样的画面，比她见过的任何豪门别墅都要温暖。

    她撑着身子下床，走到他身边，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毛巾：“歇会儿吧，擦擦汗。”

    郝子云接过毛巾，擦了擦脸，转头看向她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，递给她：“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那是一枚用红绳串着的小石头，石头被打磨得光滑圆润，泛着淡淡的青色，像是他从河边捡来的。“我看别的女孩子都戴这个，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，“我没钱买好的，这个石头我磨了好几天，你别嫌弃。”

    燕妮儿接过石头，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心底，却又瞬间被暖意包裹。她把红绳系在手腕上，抬眼看着郝子云，认真地说：“我很喜欢，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。”

    郝子云的脸微微泛红，低下头，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小板凳，嘴角却忍不住上扬。

    晚上，两人躺在硬板床上，盖着房东送的旧被褥，虽然硌得慌，却睡得格外安稳。窗外的月光透过木窗洒进来，落在地上，像一层薄薄的霜。燕妮儿靠在郝子云的肩头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，轻声说：“云云，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谢我什么？”郝子云轻轻搂住她的腰，声音低沉而温柔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给我一个家。”

    郝子云没有说话，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，闭上眼睛。这个狭小的出租屋，没有华丽的装修，没有昂贵的家具，却盛满了他们对彼此的心意，成了他们在这座冰冷城市里，最温暖的避风港。

    三、第一晚的同居，羞涩的尴尬，满满的幸福

    搬进来的第一晚，燕妮儿有些局促。长这么大，她从未和一个男人如此亲近地共处一室，哪怕是和鹿鸣那段名存实亡的婚姻，他们也从未同床共枕过。

    郝子云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紧张，他坐在床边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，眼睛盯着地面，半晌才憋出一句：“你睡里面吧，靠窗户，能透点风。”

    燕妮儿点点头，慢慢躺下，把被子拉到胸口，心跳得飞快。郝子云等她躺好，才小心翼翼地躺下，尽量往床边靠，生怕碰到她。硬板床不大，两人之间却隔着一段距离，像隔着一条无形的界线。

    屋子里静得出奇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，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蝉鸣。燕妮儿闭着眼睛，却毫无睡意，脑子里乱糟糟的。她偷偷侧过头，借着月光看郝子云的侧脸，他的睫毛很长，鼻梁挺直，轮廓分明，即使在这样的光线下，也能看出他生得极好。

    忽然，她的肚子“咕噜”叫了一声，打破了屋里的寂静。燕妮儿的脸瞬间红透了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    郝子云忍不住轻笑出声，侧过头看向她：“饿了？我去煮点粥吧，早上熬的，还剩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太晚了，麻烦。”燕妮儿急忙摆手。

    “不麻烦，你怀着宝宝，不能饿着。”郝子云说着，就起身下床，摸索着穿上鞋，走到灶台边。

    出租屋的灶台是简易的煤气灶，放在门口的角落里。郝子云熟练地点火，把早上剩下的白粥倒进锅里，又加了几颗冰糖。不一会儿，粥的香气就弥漫开来，钻进燕妮儿的鼻子里。

    他端着一碗温热的粥走过来，坐在床边，递给她：“慢点喝，有点烫。”

    燕妮儿接过碗，勺子碰到碗边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粥，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心底。郝子云就坐在旁边看着她，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
    喝完粥，燕妮儿把碗递给他，他接过去，放在一旁的凳子上。回到床上时，他离她近了一些，胳膊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胳膊，两人同时僵了一下，又同时转过头，对上彼此的目光。

    月光下，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，燕妮儿的心跳又开始加速，她慌乱地低下头，却被郝子云轻轻抬起下巴。他的指尖有些凉，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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